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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06-05 11:42:17 来源:哔哩哔哩

东大陆——深林王国——茵殿城郊

“我这是被绑架了啊,真的就像故事书里那样……”雨茉心想。


(资料图)

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,那个被称作“小猴子”的男人(或许只是个男孩?)用一根桦木编绳绑住了她的手,又将她弄到了马上与一小堆各式各样的行李为伴,自己则骑着另一匹马走在前面,时不时喝着壶里的酒,快乐地哼着歌。

最初的惊愕过后,她逐渐认清了自己被绑架的事实,但奇怪的是,她既没有感到害怕,也没有感到不适,或许是男人的仗义相救减轻了雨茉对他的戒备吧,男人的目的虽然并不单纯,但好歹让雨茉免于失身的命运。

他带雨茉走的是一条从没人走过的小路,他好像对整个茵殿了如指掌,从皇宫一路出来,她居然连半个活人都没遇到,也没能寻到对熟人呼救的机会,来到茵殿城内,男人打开一处井盖,带着他跳了下去,然后走黑暗中兜兜转转,走过一条漫长而黑暗,不知道通向哪里的下水管道后,迎接她的是一条小溪,以及茵殿城郊秋意正浓的倪红与麦浪。出城后,男人对她似乎就放心多了,也不再封住她的嘴,还给了她一匹马骑。

雨茉一路上一边欣赏美景,一边思考着逃跑的办法,茵殿的美景自然很不错,除了冬日的白雪皑皑略显单薄,一年中有三季都是乐趣无穷。平日里作为一个公主,课程可是一科接着一科,赈灾、慈善、救济活动也是一个接着一个,能够在郊外自由骑马赏景的机会也不多,当然咯,要是手上没有绳子勒着或许更好。

好吧,雨茉必须承认,男人绑绳子的力道很轻了,轻得连雨茉这样细嫩的手都勒不出红印子,而对于雨茉提出的这一点,对方的解释是:

“你现在是我的战利品,而要想把战利品卖出一个好价钱,当然是要好好保管咯。”

于是乎,他们就这样默默地骑着,雨茉也就这样坐在马背上呆呆地想……

对了!关于公主的课程……

她好像学过一些……紧急避险的知识。

“我劝您放弃,公主殿下,这条绳子可是会越挣扎越紧的。”男人察觉到雨茉的动静后,甚至压根没回头,只是嬉笑将手里吃剩的苹果核扔到了草丛里。

雨茉涨红了脸,她假借马行走时的颠簸摆弄绳索的的计划才刚一尝试就暴露了,。作为一个在宫中身居简出的公主,居然想要靠这种小伎俩骗过绑匪,自己也真是太笨了。

“那劳烦先生您行行好,帮我把绳索松开些吧。”雨茉双腿一夹马跨,追上了男人。

“不要叫我先生先生的,显得我有多老似的。”对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:

“以后就叫我影就好了。”

“影先生,这是您的名还是您的姓?”雨茉依旧是那么地彬彬有礼。

“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孩子,要什么姓氏?而且我也只有17岁,不是什么“先生”。”影不置可否地来了这么一句,旋即一言不发开始策马狂奔,雨茉的手狼狈地被绳子拽得生疼,在马背上摇摇欲坠。

奔袭了大约半个小时,他们翻过了一个山头,尽收眼底的是一片鲜红色的海洋,那是一大片依湖而建的营地,与另一边湖泊下游的,在战火中飘摇的茵殿城形成掎角之势,茵殿的外围原有保护良好的大片阔叶林群落,而现在大部分绿荫都变成了光秃秃的树桩,林元素化作营垒上高大的塔楼、木墙,以及轰隆隆的战争器械。放眼望去,在战争燃烟乌黑色的穹顶之下,燃烧的山岗与火红的玫瑰花海倒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鸣,唯独这光秃秃的山岗可怕而突兀,好像一道横贯大地的伤疤。

雨茉吓得捂住了眼睛,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,战争真正的样子,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人性中最让人摸不着头脑,也是最卑劣的一面。那些燃烧着的火红的山岭,曾是她与母亲上山踏青寻芳的圣地,而那已成荒地的光秃木桩,则是父亲第一次带小雨茉打猎的场所,当时父亲当着雨茉的面开枪打死了一只皇家园林里的公鹿,被伤心落泪而又气呼呼的雨茉断定——“爸爸是天底下最坏的人!”而现在呢?士兵们吵吵嚷嚷,高声欢唱着,将鹿群无论老少通通屠杀殆尽。

有那么一瞬间,雨茉忘记了悲伤,她只想嗤笑自己的天真。

原来,这就是父亲口中的战争。

飓影瞟了雨茉一眼,察觉出来她的状态不太对,假装低声咳嗽说:“咳咳,你,过来一下。”

“好……”

雨茉默默地驱马向前,尝试克制着鼻间的酸楚,几次都失败了。

“把发簪取下来。”飓影说。

“什么?”雨茉带着哭腔问。

“把发簪取下来,小心收好。”飓影又重复了一遍。

雨茉照做了,摆脱了发簪的束缚,那富有光泽的银色秀发如瀑般垂落。

“把自己弄得乱一些。”飓影又是没来头的这么一句,雨茉还没反应过来,飓影便自己动手,使劲地揉搓雨茉的长发,又退后几步观察,似乎还嫌此时的雨茉不够邋遢,又从随身包里掏出了一个陶罐,往雨茉脸上扑了扑土,转眼间雨茉从高贵的公主变成了乡下的土妞。雨茉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,她对自己的美貌不甚在意,更何况,她的心里还想着别的事。

从踏进大营的那一刻起,雨茉就几乎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惶恐。

营地的路是泥泞的,曾经遍布四野的花草在战争机器的践踏之下踪迹难寻,帐头的旗帜是鲜红的,卡兰特王国一直是东大陆南部防线的坚盾,却不知为何突然发动了对深林的袭击,对着一直在不间断地提供经济支持的深林痛下杀手,现在,满目的红色旗帜和来来往往的士兵昭示着雨茉已身处敌境。

到处都是雨茉从未见过的景象,又几乎每一处都带着血痕,大门旁边,几个拒绝投降的深林卫兵被吊死在绞刑架上,乌鸦对着枯死的血肉大快朵颐,无数的深林男女被铁链锁成了一长串,正在被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卡兰特军官驱赶着前进。一般来讲,东大陆西海岸越往南端的沿海国家越接近战端,制度上也就越野蛮落后,但雨茉还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奴隶制这种非人的制度。一直以来,她都是一个负责任的深林公主,那些深林百姓的苦难,也都将数倍加身于她。

人流逐渐慢了下来直至停滞,四匹马正拉着一门大炮缓缓移动,各种各样的人被堵在中间,有卡兰特王国来投机的商人、提供运力的征发马车夫、隶属军队的奴隶、出入军营的各色佣兵和身着鲜红长衣的卡兰特王国火枪手,他们都怨声载道。

“喂,拉大炮就别走正门,走军用通道口去啊,挡什么路!”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大喊道。

“他奶奶的,要理论去跟奥维尔长官理论,他要求三个小时之内所有大炮都要各就各位,所有道路无条件被征用。”

“妈个逼的,等骑兵营回来进不了营,看我不毙了你们这帮狗日的。”那个军官说完,气势汹汹地右拐进了一个帐篷。

对于他们对话间的那些如“他奶奶的”之类听起来不甚雅观但却不能理解的话语,雨茉并没有关注太多心思,她的注意力全在那两个卡兰特商人的对话上。

“瞧啊瞧啊,军部求财,那可真是火急火燎啊,这前线仗还没打完呢,军营里就开始卖战俘了。”一个胖商人对着那群深林战俘比划。

“哪有什么战俘啊,只能将战俘变为奴隶也就法典里说说,让军人当奴隶给你做工,你敢用吗?这都是从村里抓来的农民,怕死,又好对付。”瘦高个敲敲手杖,一副很懂行的样子。

那胖子盯着队伍中的几个女孩看,眼睛都看直了。

“啧啧啧,农民都有这水准,深林女人的保养还不错啊。”

“可“货”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。”

从高个子的语气听来,他委实没有把这些深林人当做“人”来看待。

“我听说一个漂亮的深林女人就可以卖2500蕾拉币,有了这笔钱甚至可以在斯图尔灵买一套房!”胖子掏出手帕擦汗,眼睛却一直盯着其中一个深林女孩的胸不放。

“过会就不值这么多了!”瘦子精明地压低了声音说:“一旦茵殿城破,市场就该饱和啦!”

“不管怎么样,先去验验货总不亏。”胖子拍了拍身上的名贵衣服,扶正蝴蝶结朝远处的一个看台走去,雨茉失神地随着他的步伐望去,发现前方军营的正中央是一个大大的展台,那就是“战利品”奴隶拍卖处,一排又一排的深林女人在一旁哭喊着,他们往往被俘时各有各的家庭,却在这里被被强迫着分开,男人被拉去强迫劳动了,他们的拍卖会被有意地安排与女人错开,因为他们若是在场,看到这景象一定会发疯的。

那些深林女人被分为两波,年纪较轻的少女被当做“床奴”拍卖,一些军官或是贵客会被受邀在正式拍卖前提前“验货”。那个胖子就是奔着这个目的而去,他们凶狠地撕烂女孩们的衣服,大掌粗暴地揉捏玩弄着女孩们身体的各个部位。最后,每个女孩上台时都崩溃到哭倒在地,似乎根据高个子所说的“行话”,哭得越惨的“货”就越好调教,也越不容易逃跑,自然也就是上等品。

那些戴着镣铐的深林人也都见到了这副惨状,说什么也不肯走了,也纷纷停在原地大哭起来。

“你tm地哭个屁啊!”

一个军官狠狠地给了其中一个女孩一鞭子,一道鲜红的血印霎时间出现在女孩颈间,这下女孩哭得更伤心了,军官怒火中烧,冲上去解开了女孩的枷锁,将她单独拖到一边,一巴掌扇倒在地,女孩还在哭,尽管脸也破了,衣服也破了。这下军官更是怒不可遏,他一脚踹倒女孩,一手死死卡住女孩的脖子,直到……直到女孩双眼发白,窒息而亡,尿液泼洒在她已经没有生命的躯体上……

“谁想做下一个?”

没有人回答。

他又抽了一鞭子,气冲冲地再次朝队伍冲来,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的恐惧驱使着队伍再次开始缓缓挪动,但现在挪动的每一步,都带着血与泪……

“喂……”

雨茉呆望着眼前的这一幕,只觉得不忍再看,她低头捂脸,却只能捂出满脸泪水,以及满目展台上女孩们狼狈哭泣的幻影。一抬头,呈现在她面前的,即是手边的那根捆绳,虽不是铁制的,性质却是一样。

她这才惊恐地意识到,男人带她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,深林的公主……究竟能卖出个怎样的好价钱呢?自己是不是也会被他亲手推到那群女孩中间,然后像那样被一双双大手撕去衣服,粗暴地猥亵,最后带着痛苦和泪水,以及那几乎被毁灭殆尽的尊严被推到台上,感受着无数贪婪的目光对自己的视奸,然后被某个大富豪买走沦为“发泄性欲”的“工具”……

“喂!”

“呃,你不要过来!”

雨茉向后猛地一躲,却一不留神一下子从马上栽了下来。

“小心!”男人翻身下马朝她扑来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
突然,一阵轻柔而温暖的风拖住了她,让她不至于甩个脑震荡,而是平稳地落入了泥尘之中。

她分明听到一个声音,似乎在说:

“不客气!”

可一抬头,除了叉腰表示无奈的影之外,别无二人。

雨茉顾不上自己的裙子被一滩烂泥给拱成了什么样,恐惧压倒了一切,她不顾一切地苦苦哀求道:

“求求你了,不要,不要,不要把我卖到那里去……”

影没有说话,只是同样赏了她一巴掌,雨茉捂着伤口,拿下来一看,手掌已变得鲜血淋漓。

“我真傻,居然傻到去哀求这样的一个一丘之貉……”

当雨茉被男人强拽着拖进大帐时,她已是无力而绝望,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的命运……

未完待续……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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